原著:Alberto Mielgo
翻译:不动游星
外景:森林 – 下午
一支骑着马的骑士队伍穿过森林。他们由几个身穿黑袍,手持银色十字架,用拉丁语吟诵着的牧师带领。他们的路径在高大、厚实的白桦树的绿色树冠下蜿蜒。锈迹斑斑的铁制十字架和布满青苔的废旧神龛标记着他们走过的道路。这群人在一个绿色的小湖边扎营。这里是宁静的;水深而静,但湖周围的植被似乎不知何故像是“封闭”起来的——生长茂盛,但颜色却显得病态。鸟儿在湖面上翱翔,时而贴近水面,但又不沾到它。
吉巴罗,一个高大的聋哑骑士,有着冷酷的、近乎古典的外表,离开了营地,沿着湖岸行走,凝视着浅滩。有那么一瞬间,我们通过他的耳朵 “听到”,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了这个世界。
没有声音。
吉巴罗跪下来喝水。在波纹的表面下,一道金属的光辉吸引了他的目光。他把手伸进去,握住了那个东西。一开始它被卡住了,但随着吉巴罗的用力拉动,它被释放出来。这个明亮的物体在吉巴罗的手中发光,几乎让他看不见东西。他摇摇头,眯起眼睛,只能看到一个金色的标尺放在他的手掌上。他瞥了一眼周围,看看是否只有他一个人,然后,把它塞进他的袋子里。吉巴罗继续绕过海岸,寻找更多的金色鳞片。
一位牧师对跪在地上的骑士们做着祈福,他突然停了下来。倾听着,他举起手来命令大家安静。空气中漂浮着一种声音,清脆悦耳,然后——就安静了。所有的人都转过身来,注视着湖面,他们看到湖面上有东西在发光。在其中心,一个金色的女人从水中升起。她的皮肤上覆盖着数以千计的金色鳞片,而她轻盈的身体、脖子和头部都装饰着来自过去时代的精致珠宝。她那点缀着绿宝石和黄金的黝黑神秘的眼睛盯着这些人。她张开嘴,又发出了声音。这是一首歌吗?
整个营地被她的歌声镇住了,然后,就像一种致命的病毒渗透到他们的感官中一样,他们开始走动,然后向湖边跑去,在狂喜和痛苦中尖叫着。吉巴罗对这段旋律充耳不闻,继续在岸边寻找更多的黄金。他没有意识到这些喧嚣,直到第一个到达湖边的骑士把吉巴罗撞得失去了平衡。更多的骑士从吉巴罗身边冲过,疯狂地跑进水里。现在他警觉了,他的眼睛惊慌地转动着,看向这可怕的场景。
这些人撕咬着自己的肉体,把自己的手指咬断,而受惊的马匹在骑手的引导下,飞快地跑进水中。吉巴罗试图阻止马群,但他们把他推到一边,不顾一切地去找女人,疯狂地杀害挡在他们前面的任何人。
金色女人继续她的“歌”,在水面上诱人地摇摆。她向后退去,把那些被迷住的人进一步吸引到湖中。一条由骨头和鳞片组成的金色丝带从她的脖子上展开,并以让人惊讶的模样荡漾着。吉巴罗无措地看着湖水变成了一个汹涌的杀戮漩涡。
在水面下,血液与绿色的湖水混合在一起,像油一样浓稠地旋转着。骑士们痉挛着,马儿们踢着腿,随之它们陷得更深,他们都被弄得疯了,忘记了如何游泳。牧师们在溺水中挣扎,他们的长袍在他们周围飘动,像美丽的黑紫色水母,直到他们的血泡汩汩浮上水面,把湖水点染成亮铜色。
当最后一个人被淹死时,金色女人意识到只有一个人留了下来。那就是吉巴罗。他站在岸边,紧握着他的剑。金发女郎感到疑惑,她唱得更加大声,只对他唱。但吉巴罗丝毫不受影响。
女人吓了一跳,迅速沉入水面之下,对吉巴罗奇怪的免疫力感到惊愕。过了一会儿,吉巴罗似乎从这场噩梦中清醒过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不见了。营地空空如也,火光奄奄一息,只有几具零星的尸体,在他们到达湖边之前就被同伴砍死。
金色女人的脑袋浮出了此刻平静的水面。她看着吉巴罗,就像一条鳄鱼,眼睛刚刚露出水面。她的脸上带着疑惑,这个人是怎么抵抗住的?之前她自信满满,无往不利,而现在她看起来却很失落。但吉巴罗只能看到她那双刺眼的眼睛从远处盯着他。惊慌失措的吉巴罗抓起一个马鞍袋和装备,跌跌撞撞地走向绑在树上的那匹剩下的马。他迅速骑上马,策马扬鞭,向森林飞奔而去。
金色女人用一种渴望的眼神看着他离开,然后潜入水下。
外景:森林 – 继续
吉巴罗驰骋在水边的树林中。很快,他就到达了汇入湖泊的河边,沿着它向上游走去。湍急的水在撞击岩石时闪烁着光芒。有那么一瞬间,吉巴罗瞥见有什么东西在游动,在消失在浑浊的水中之前反射出金色的光。他很害怕,猛地向左转,离开河边,把马推到起伏不平的地面上,疯狂而绝望地逃跑。
吉巴罗和他的马狂奔着,到达了一座陡峭的山顶——马从山顶惊人一跃,但由于山的边缘太陡峭,它无法站稳着陆。这匹马保持不了平衡,猛地向下坠落。吉巴罗和马从树林间的悬崖上跌落。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吉巴罗来不及反应,然后 “砰”的一声,他的背部撞到了一棵树上,昏了过去。
他在树下昏昏沉沉地醒来。他的眼睛迟迟无法聚焦。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森林。在山下有一个更陡峭的斜坡,散落着多年后变脆和倒下的树木的尖锐残骸。他在那里发现了他的马——已经死了,树枝和树干刺穿了它的内脏。
外景:森林 – 日落
吉巴罗抓起马的披盖,用它裹住自己,在树丛中行走,手里拿着剑,肩上背着一个马鞍袋。夜幕开始降临,周围很冷。吉巴罗向各个不同的方向看去,森林对吉巴罗来说似乎很危险,为此他试图找到另一条路线,在灌木丛中找一处空地。但他只是再一次找到了那在山丘之间呈之字形蜿蜒的河流。
他垂头丧气地坐在河边。吉巴罗裹在披盖里,冻得发抖,一边十分警惕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他努力与睡觉的冲动做着斗争,但一段时间后,他屈服于自己的疲惫,闭上了眼睛。
外景:森林 – 第一夜
一个影子透过树枝看着吉巴罗,那是湖中的金色女人。
当她穿过一束月光,落在他附近的地上时,身体闪闪发光。她像动物一样嗅着他的身体。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舔舐着他的脸和他的盔甲,每舔一下都会有所迟疑。女人抚摸着他的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扭动着身体。
她靠得更近了,贴得也更紧,一边性感地用身体摩擦着他。她的呼吸开始加速。(切出)
外景:森林 – 第二天上午
女人温柔地搂着吉巴罗的背睡觉,她的金色脸庞映在这个骑士的盔甲上面。吉巴罗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浅浅的水潭里。他伸了一下懒腰,还没完全清醒。突然,他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女人的金色手臂在胸前拥抱着他!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花了一秒钟才明白他的眼睛看到了什么。这的确是一只无比美丽的金色手臂,上面覆盖着鳞片、戒指和各种珠宝。他非常缓慢、隐蔽地转向她,看到了女人的脸,她闭着眼睛,还在睡眠之中。他试图完全转向她,以便看得更清楚,但就在这时,女人突然睁开了她那双非同寻常的眼睛,吓得跑开了。
吉巴罗试图拉住她,抓住了她的手臂,但她的手腕从他的手指间滑过,覆盖在上面的锋利的鳞片和珠宝划伤了他的手掌。吉巴罗痛苦地将手臂抽回。女人逃到河边,返回水中。吉巴罗仍然跪在地上,痛苦地张开紧握的拳头。他看到在他的手掌中,有几片闪亮的金色鳞片嵌在他被撕裂的皮肤上。他一个一个地把它们从伤口中取出来。吉巴罗意识到,这些鳞片与这天早些时候他在湖里发现的相同。他咬了一口这块鳞片来验证——它是黄金。他看着在河边一块石头后面怯生生地看着他的那个女人,想了一下。吉巴罗把鳞片和散落在地上的一对链子和戒指一起放进了他的袋子里。
外景:森林 – 晚些时候
吉巴罗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河里的女人。穿过周围一片绝美的景色,他如此悄悄地在水边跟踪着她。他手里拿着剑,就像一只在寻找鳄鱼的美洲豹。然而,在吉巴罗听不到声音的耳朵之外,他的技术并不那么高明。每走一步,树枝都会劈啪作响,岩石翻滚着溅入水中,最重要的是——他的盔甲不断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这让在岩石间玩耍的女人很开心。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出现,然后很快就会消失。
在跟踪她时,吉巴罗绊倒在一个树根上。他踉踉跄跄地转过身去,以避免摔倒,但他的剑却掉到了地上。他设法保持平衡,然而当他重新站起来时,他从树间的隐蔽处暴露了自己。他抬起头来,看到女人正对着他——他的伪装完全暴露了。这个女人对此感到很有趣,她奇怪的动作看起来总是像在跳舞,现在她模仿吉巴罗,以优雅的方式转动自己。她俏皮地对吉巴罗回以微笑。然而,他对此无动于衷,从地上捡起了他的剑。女人模仿着他,把他傻大粗的动作像模像样地重演了一遍。然后,吉巴罗有点呆呆地笑了。
他的牙齿完全是一团糟:每颗牙齿都杂乱无章、脏兮兮的,颜色也各不相同,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金色的假牙。但他有个温和的笑容。女人又兴奋地扭动起来。吉巴罗笑了。女人转啊转,跳啊跳,水花四溅,在水里玩啊玩,表现得像个孩子。吉巴罗看着金色女人的舞蹈,被她扭动、旋转着的和在水中闪闪发光的美丽身体激起了欲望。
吉巴罗果断地将剑刺入泥中,小心翼翼地接近水面,笨拙地打着滑,缓慢地往前进。水流很是湍急,吉巴罗必须集中精力不被冲走。
但那个女人退缩了,再次躲藏起来,像爬行动物一样在岩石后面盯着他。吉巴罗害怕水流,每一步都是个重大的决定——直到水到达他的腰部。为了重新建立交流,吉巴罗戏剧性地转身,两臂张开,每走一步都会滑一下,还奇迹般地保持了漂浮。 这次他以一种勉强的样子微笑着。女人回以微笑。离开她的藏身处,她往前进,在岩石之间一点一点地转弯和蜿蜒,直到她到达吉巴罗。她毫不费力地移动,而在水流的力量下,这本来似乎是不可能的。
吉巴罗一动不动,双手插在水中,身体放松,看着女人走过来。她以某种交配的姿态环抱着吉巴罗,像动物一样嗅着他,把她那奇特的爬行动物的脖颈饰物扬起又放下。在她的舞蹈中,吉巴罗触摸她的皮肤,并捏住她肋骨周围的一个鳞片。女人允许了,吉巴罗把它扯了下来。她张开嘴,陶醉地咬着她的鳞片覆盖的嘴唇。鳞片被完全拔掉后,一小段血迹呈之字形向下延伸,最终在她的双腿之间消失。这个女人性感地拥抱着吉巴罗,并赤裸裸地向他索求。她的倒影融入了他的银色盔甲。
她沉入水中,又俏皮地游来游去。吉巴罗兴奋地试图跟随她,但在长满青苔的河床上跌倒了。女人在岩石间滑动,舞得更加起劲。她和吉巴罗相对而立。他们都凝滞了,仔细地看着对方。他俯身想吻她,但她害羞地退了回来。吉巴罗被激起了兴趣,将她拉进怀中亲吻,但他旋即缩回了手,痛苦地捂着嘴巴。鲜血从他的手指间溢出,当他把手拉开时,我们看到她的鳞片已经割裂了他的嘴唇。女人并不在意,她猛地抓住吉巴罗,热情地吻上了他。
吉巴罗无法将他的头拉开,因为那个女人紧紧地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们两个人的嘴都对着对方的嘴,而血迹顺着他们的下巴涌出。吉巴罗一边扯着自己的舌头,一边尖叫着试图逃跑。直到她满意地完全发情,拥抱了吉巴罗,他们倒在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女人无比兴奋,用身体剧烈地摩擦吉巴罗的盔甲——发出尖锐的磨擦声。吉巴罗爱抚着她,使这情欲更盛,然后狂野地与她翻滚起来,直到他到了上面。此时她乐在其中。吉巴罗的手沿着她的躯干,慢慢地,对着切割他手掌的尖锐的竖起的鳞片。他的手从她的爬行动物的颈褶下穿过,直到到达她的脖子,就在她的下巴下面。他收紧了他的握力。女人兴奋地蠕动着,像一只发情的野兽,回过头来对她的情人微笑,慢慢地用舌头舔着她的嘴唇,放荡地把脖子上的装饰撩得大开。吉巴罗把她的脖子越捏越紧……女人的快乐表情变成了恐怖的表情。她的身体在吉巴罗手下剧烈地抽搐和踢打,但他岿然不动。(切出)
外景:森林 – 午后
吉巴罗蹲在地上,搜索女人没有生命的身体,剥下所有的金鳞和珠宝。这不是一个容易的工作,所以他毫不在意地用小刀去切割。从她的皮肤上撬出的每一块鳞片或珠宝,都有血涌出,血液流涌满溢,看起来就像是屠宰场的景象。
蒙太奇:
一天中的不同时间。吉巴罗像木偶一样移动女人没有生命的身体,寻找任何剩余的可以撕下的鳞片。他不眠不休地工作了几个小时,一直到后半夜。疲惫不堪的他躺在女人身边,沾着她的血睡着了。
外景:森林 – 清晨
吉巴罗在数百只苍蝇的嗡嗡声中醒来。几只黑乌鸦在啄食女人血淋淋的身体,她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吉巴罗身边–没有生命,无法辨认,躺在她自己被拔掉的鳞片上。
吉巴罗挥手赶走乌鸦。他已经筋疲力尽,行走艰难;他抓起披盖,做了一个麻袋,把黄金财宝装在里面。他把女人的身体翻过来,收集她身下的鳞片,直到她的身体不可避免地滚到石岸边缘,落入水中,被湍流迅速地带走。她的尸体在岩石上碰撞着,猛地消失又重新出现,在漫长的下游旅程中被水流摇晃。与此同时,吉巴罗将每一片鳞片都堆放在简易的袋子里。一完成工作,他就沿着河边的小路向上走去。袋子很重,吉巴罗时不时会失去平衡。
外景:河流下游的森林 – 湖
远处,女人苍白的身体终于到达了她来的那片宁静的湖水中。她的身体平静地漂浮着,留下鲜红血液的如油的残留物,在平静的绿色水域中旋转和扩散。她毫无生气的身躯可怜地沉入水边,有那么一会儿,四围静寂。然后,就像从水的深处抽出的一样,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扩散着,直到整个湖面被染成红色。红色的湖水向河边移动,但不知为何,水流似乎改变了方向。血液现在逆流而上,将整条河都染成了红色。
外景:河流上游的森林 – 那天晚些时候
吉巴罗已经走了几个小时,太阳高高挂着。袋子很重,他艰难地背着财宝,就像耶稣基督背着十字架去髑髅地一样。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停下来喘口气,靠在他途中发现的树木和岩石休息,旁边就是现在新被血染的河流。吉巴罗疲惫不堪、脱水,他倒在地上,拖着身子走到水边。他被饥渴蒙蔽了双眼,对带血的水毫不在意,能喝多少就喝多少。他的下巴现在被厚厚的红泥覆盖,一直沾到他的胸口。
饱餐一顿后,他吸了一口气,环顾四周。一阵寒意穿过他的身体,他的呼吸停顿下来。突然间,吉巴罗晃了晃脑袋。他闭上眼睛,紧紧抓住自己的头颅。在他的生命中,第一次有声音渗入他的聋哑的耳朵。在鸟的鸣叫声中,吉巴罗转过身来,惊慌失措。他尖叫起来,惊恐地捂住自己的嘴,因为自己的声音震撼着他的感官。河流的雷鸣般的水花对他来说就像是一种折磨。
吉巴罗拼命地逃进森林,吓得他丢下了散落一地的财宝。声音从每一个侧面袭击他–乌鸦在树上哇哇呼号,他自己的脚步声在灌木丛中嘎吱作响,他自己惊恐的呼吸声隆隆震响。他跑啊,跑啊,尽可能地捂住耳朵,好像一种狂乱正在他周身爆发。他摔倒了又摔倒,反复地站起来,撞到树上,再向前冲去,仿佛所有的地狱恶魔都在他身后。他一直跑着,直到他再也坚持不下去。
外景:湖泊 – 午后 / 日落
最后,吉巴罗踉踉跄跄地从树下走出来,发现自己又一次来到了湖岸边。他倒在岸边,把脸按在泥土里,歇斯底里地哭起来。渐渐地,他平静了下来。湖水四周一片静谧。在这样一个日落之后美丽的淡蓝时刻,自然的一切似乎都在停滞和休息,吉巴罗专注于他周围的极细小的声音,树叶的沙沙声,苍蝇的嗡嗡声。任何声音对他来说都是一个奇妙的发现。他高兴地大笑,然后突然停顿下来,对自己的声音感到惊讶。他又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这次是对自己笑。吉巴罗完全沉浸在他新发现的听觉中,以至于他忽略了“那个女人”的身影,她从红色的水中走出来,溅着血,盯着他的方向。她张开嘴,唱起了那首奇怪的旋律,使吉巴罗转向湖边……他的高兴也随之戛然而止。她的歌声开始侵入他的脑海,就像对其他那些人一样——他嚎叫着,抓着自己的脸,因为疯狂的情绪占据了他。他试图捂住自己的耳朵,但这无法抵挡那优美而恐怖的旋律。
女人胜利地看着他受苦,然后慢慢地、蜿蜒地朝湖中心移动……吉巴罗不由自主地跟着移动。他像一只发狂的动物一样尖叫着,咬着自己的手指,撕扯着让自己停下来,但他一直向湖的深处移动。直到最后一声疯狂的嚎叫,他沉入水面以下。
外景:在湖的深处
当吉巴罗的尸体在猩红的水中缓缓下沉时,女人游到他身边,用她现在苍白无鳞的手臂拥抱他,他们一起沉向更深处。在他们周围,我们看见了数百具来自其他时代的尸体,处于不同的腐烂状态——她的全部受害者,从他们的身体上长出黄金的鳞片和珠宝,像有毒的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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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改为:赛博塞壬
以及这个男的设定确实还是缺少经验(编剧的问题)
要点把火可能就可以把“女妖”超度了,他这是直接弃尸荒野,没补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