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未痊愈 2022-07-04 11:56:39

最近我说最多的一句话恐怕就是那三个字——“愁死了！”，对没错，我母亲的状况可以说以我的感觉是一天比一天恶化了，尤其是在4、5天前，她第一次彻底爆发后，就变得格外神神叨叨，我被她影响的精神萎顿，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

4天前的早上，我心情很差劲。沮丧、悲痛、懊恼、愁苦、哀怨、憋愤等等，反正能想到的负面情绪都基本上占据心胸，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到，母亲精神状态的恶化，从恍恍惚惚打碎各类碗碟，再到天天神神叨叨、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胡话，还有每天在家到处拍手做祷告等等，这一连串的行为下来，基本上不用到医院就能确诊，她确实得了精神分裂症。而不管我怎么说、怎么向家父证明，他都不相信，我对此无可奈何，而在最近，我写作也遭遇到了瓶颈，根本写不下去，也是，人在每天精神极度紧张和恐惧下，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做写作这项活动？写作是需要专注力和细致入微的提炼的，现在我根本没心情，专注于某项事情。所以，我在那天早上吃早饭时，再也抑制不住眼泪滴落的势头，彻底崩溃了，哭了，就像雨越下越大，我的眼泪也越来越急，我试图再压抑它，控制它，然而我也知道是控制不了的，于是我干脆就让它决堤，来一个彻底的宣泄，嚎啕大哭起来。

起先母亲不断地给我使眼色，警告我不要再哭了，但我克制不住，所以她就让我别吃了，领我到床上坐着，可我还是在哭，在闹，决堤的堤坝怎么可能会那么轻易地被堵上？因而，她开始变得狂躁起来，在家里四处乱跑，到处拍手，期间跑出去又跑进屋对我说了句：“我知道你为什么难过！”，接着又跑出去，见此情景我哭得更厉害，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砰！”的一声巨响，似乎是用力摔碗的声音，把我吓唬住，眼泪也就此停住，紧接着，我看到我母亲的身影泡上了屋顶，然后我又听到了砰砰几声，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没过几时，母亲从院外跑进了屋内，见我已不再哭闹，她才就此停住，走进卧房休息。

上午九点时分，父亲来到了家，刚进家门就对母亲说了句：“你为什么没事找事要和胳膊吵架？”，同时我也听到紧挨着我们家的隔壁，在他们厨房的屋顶上整理瓦片，我父亲不说此话还好，一说，我母亲便激愤起来，出去和隔壁就吵了起来，骂的都非常难听，我也懒得听，但是，我清楚地听到了我母亲反复念叨的一句话：“我那孩子洗澡都被你看见了！”因为现在是夏天，我们一家子洗澡都会在庭院里就地洗，她的这句话起先让我羞燥难当，非常得难堪尴尬，不过一想到这只是她的妄想，就没多少感觉了。在此期间，父亲不断地劝她赶紧进屋，我在屋里看到父亲推搡着母亲试图把她进屋里，除此以外，我看她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当时我也没多想，也没心思仔细去看、去思考，直到姐姐跟我聊天后，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

因为在那时，她穿了件挺长挺大的连衣裙，因此，她脖子到背脊是被裹藏得比较严实的，而我看到的背影却几乎一半的后背裸漏在外，如果她真的脱了衣服，那么我的不对劲，也就得到了合情合理的解释。自此，父亲才终于对她产生了怀疑。

当母亲质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早就回家？父亲反诘，你为什么要别人家里摔碗掀瓦？他们这一来一去中，我才知道母亲刚才都做了什么，也终于明白了那几声是从何而来。

母亲一开始对此的回答是，她怕我受到惊吓，或者说她认为我受到了惊吓，特意去招了魂，听此回答，我内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母亲是个沉重的字眼，不仅意味着十月怀胎的那些无法想象的折磨，也不仅是那一朝分娩的鬼门关，更是一生的坚守与承诺。相比起来，父亲这个词在我印象里就只有冷酷的老实而已。

但是，她随后又不断地否定她去了隔壁家摔碗掀瓦的行为，就像是要给我们洗脑或抹除掉这件事般天天念叨着，说她没有去隔壁家，更没有摔碗掀瓦。我担心她把这件事抹除，更担心父亲好不容易引起的怀疑被消灭殆尽，于是，我将那天早上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其间也有我姐姐的劝说——

这时，他才终于相信我母亲确实有了问题。我想更进一步让他尽早带她去医院确诊治疗。然而在今早的沟通中，我又失望了。

我嘴里说的是“爸爸抱歉”，但在心理却是对我母亲说着抱歉，对不起。女儿我什么也做不了，我明明知道您有问题了，可是我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