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派的“老年人与棒子”

发表于2018年7月30日的豆瓣日志,原始链接已失效。

首先声明:这不是一篇正式的“文章”,我目前也缺乏时间来“起承转合”、完善细节以充实论证。只是我把最近由于MeToo运动对自由派的一些思考整理在一起,以便日后整理,并与大家交流。

近来,从美国刮到中国后一直不愠不火的MeToo运动之风终于掀起了一轮高潮,在高校圈、公益圈、媒体圈掀起了巨大波澜,很多女性鼓起勇气,揭露自己曾遭受的性侵性骚扰,成功地把一批知名人士拉下马,反思男权文化、如何防治性侵成为社会热议话题,为保障女性权益和促进中国平权事业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有趣的是,以往喜欢表态的众多自由派公共知识分子这次保持了不寻常的沉默。刘瑜老师的《关于MeToo》一文(链接)一出,得到了很多著名自由派公共知识分子的转发和赞赏。但这篇文章之逻辑之逻辑错乱、之保守、之缺乏同理心实在令人咂舌。反驳文章纷至沓来,其中比较有名的有林三土、北大飞、赵丹喵、方可成、孫金昱等年轻一代自由派的文章(点击名字上的链接可查看)。
对此现状,有网友评论说,“刘瑜这一辈的所谓启蒙导师集体谢幕了”。安替老师评论说,“这次Metoo讨论让我看到了很多正在欧美读书、或者刚刚学成的文科硕博们的亮相,让人耳目一新。”我想对此进行一些讨论。
目前在自由派阵营中掌握着更大话语权的老一辈自由派,大都是在国内完成的学业并在国内生活工作(当然刘瑜老师例外),靠翻译成中文的外文书完成的思想启蒙,特殊的年代背景和他们的学思历程,使得他们对“左”的东西更警惕,思想光谱更接近英国保守主义(不是美国保守派,没它这么反智和脏)。他们在政治改革议题上的坚持发声值得敬佩,但日渐被打压被消声。而在近年的劳工维权和女性平权、MeToo运动中,他们越来越
显现出局限性,体现出其保守、与现行秩序共谋的一面。
很好地把握了时代部分议题(贫富差距扩大)、以行动来坚决捍卫劳工权益的马派吸引了越来越多青年的好感。尽管我的理论训练让我对马派保留意见,但还是要说,马派的行动令人敬佩。老一辈自由派若依然故我,有既被庙堂打压,也被民间抛弃的风险。
近来逐渐崭露头角的年轻一代自由派,很多人都是在西方大学完成的硕博教育,社科理论更纯熟,也更与时俱进和“白左”,很强调平权、福利等议题,思想光谱介于美国自由派和社会民主主义之间,也能更好地回应时代诸多关键议题。
可以说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吧。就像1961年时青年李敖发表的雄文《老年人与棒子》中掷地有声的那句话,“ 对那些以老当益壮自许、以老骥伏枥自命的老先生们,我忍不住要告诉你们说:我们不会抢你们的棒子,我们不要鸣鼓而攻我们的圣人的棒子,我们不稀罕里面已经腐朽外面涂层新漆的棒子。我们早已伸出了双手,透过沉闷的空气,眼巴巴地等待你们递给我们一根真正崭新的棒子! ”
PS:推荐阅读:感觉以下这两篇文章,把我想说而没细说的全都说了。
北大飞:中国中年一代(40-50岁)自由派知识分子知识结构问题
纪小城:并非刘瑜导致撕裂,裂痕一直就在那里

社科研究者。自由主义者。女权主义者。Blogatlarge.com博客平台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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